92.醉酒*
阿尼茨的怀抱并不舒服，尤兰达感觉自己贴在一堵钢铁制成的墙上，她挣扎了一下，却被抱的更紧。
不过这样相贴她才感觉到，阿尼茨的身体在轻微颤抖。
是因为生气，还是因为害怕——尤兰达无法判断，她只能反复的轻轻顺着他的脊背，像捋一只竖着毛的猫那样。
“我等了好久。”阿尼茨用像是抱怨的语气。
可我只用了不到一刻钟——尤兰达想说，被他抱着又不得不嘴软，“好吧，以后我们不来这里吃饭就是了。”
然而阿尼茨只是摇了摇头，像是从她身体里汲取到充足的力量，终于松开她。
“如果你会来找我，等待也没关系。”
这话令尤兰达错愕了一瞬。她终于明白了，原来阿尼茨也是没有安全感的，他害怕被丢下。只是他在努力学习忍耐——因为她的承诺。
尤兰达有些不安的垂下眼神。
“这是什么。”阿尼茨看向她手里拎着的长瓶子，里面盛着水一样的液体。
“东方的酒。”尤兰达说，“餐厅送的，说因为很抱歉影响了我们用餐。”
阿尼茨眯起眼睛，“可我记得你的酒量很差。”
这种糗事他居然也记得。以前在部门聚餐上尤兰达每次都是一个倒下的，甚至第二天都爬不起来上班。但这是因为同僚们都太能喝了——在酒量这点上，尤兰达要坚决维护自己的尊严，“那是陈年旧事了！经过练习，我的酒量好了很多。”
晚上睡觉前，尤兰达打开了那瓶酒。
她早就听说东方流行喝蒸馏酒。小时候家里有一瓶，妈妈很珍惜的放在柜子里，每次喝只用拇指长的酒盅。尤兰达当时就很好奇那是什么味道，偷偷用汤匙蘸了点，只感觉到苦和辣。
现在她长大了，大概能品味出它的好喝之处吧。
她找到一个红酒杯，按照习惯，咕咚咚倒进去半杯。
尤兰达举起它，灯盏下的透明液体看起来纯洁无害，让人不由得放松警惕。
“希望明天也能像今天一样顺利。”
她在心里许愿，像喝睡前红酒那样一饮而尽。
液体从舌尖滑进喉咙，还没来得及品味到醇类物质的甘甜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点燃了一把火，从嗓子一路烧到胸口，猛烈地令人无法招架。
“咳咳。咳。”
尤兰达被呛得咳嗽。吐息间，那股白酒特有的辛辣与熏香交织在一起，让她感到一种奇离的晕眩。
她爬到床上去，船舱的床板只铺了一层很薄的毡毯，几乎能听到心跳碰撞的声音。咚咚咚，仿佛沉重的鼓点。而其他声音都开始模糊，不知过了多久，似乎有什么东西靠过来，遮住大半的光线。
尤兰达半睁开眼，阿尼茨那高大的身形就矗立在床边，犹如神谕一般俯视着她。
“你怎么……在这儿。”
因为船体空间有限，每位乘客只被分配到一个不到5平方米的舱室，两个人共处就显得更加逼仄。阿尼茨不需要睡眠，通常不会踏入这片区域。
“我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，以为你在发泄情绪。”
他稍微侧身，尤兰达便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，大概是刚才自己无意碰倒了杯子。
“只是不小心而已。”尤兰达嘟囔着，“奇怪，我有什么好发泄的。”
阿尼茨平静地看着她，“没有吗。”
这语句好像质问，仿佛可以戳破她那层伪装的幕布。尤兰达的心里泛起一阵潮湿，可即使喝醉了，她也不想在阿尼茨面前哭出来。
她闭上眼睛，烦躁地说，“没有没有。你快出去，我要睡觉了。”
阿尼茨却没有离开，金属的手掌俯下来，贴上她滚烫的脸颊。
“心跳110次每分钟，这样也能睡着吗。”
冰凉的触感让尤兰达很舒服。或许是酒精给了她勇气，她第一次没有躲开阿尼茨的想法，只是喃喃地，“那又怎么样。别总是窥探我的心，阿尼茨。”
醉酒的语气黏糊糊的，叫他的名字也像是一种调情。
尤兰达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他面前。阿尼茨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摩挲，那里的骨节也粉的发红。
曾经他只有在她彻底进入睡梦中才有这样的机会，后来在那间黑暗的地下室里，尤兰达总是把衣服裹得紧紧的，对着他露出一双恐惧的眼睛。
“好。我以后不这么做了。”阿尼茨的声音有些喑哑。
“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。”尤兰达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像是快要睡着了，“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，那……”
“那怎么样。”
尤兰达就又睁开眼睛，她才发现阿尼茨蹲了下来，他们的脸离得那么近，近的有点……有点……
冰凉的唇瓣贴了上来，最初只是浅浅的，很快就探入齿关缠黏在一起。尤兰达糊涂间又找回点意识，抬起的手被阿尼茨轻而易举地反扣下去。
“别紧张。”
他抚过尤兰达颤抖的脖颈，顺着颌骨继续向下。血与肉早已在酒精的催熟下滚到沸点，吻就像是一个个火种落下来。尤兰达感到视线模糊，轻飘飘地，仿佛听到了理智被烧碎的声音。
金属手指变化出的刀刃早已将尤兰达的上衣划成碎片。人类造就的野兽跪坐在她身上，大腿的弧形轮廓夹着她纤细的腰窝。
血管扩张的红仿佛煮熟的虾，小腹上的绒毛随着呼吸颤抖，那是流动的奶油，阿尼茨忽然就懂得了饥饿，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晚宴。
相握的手心探出两根长而柔软的金属触肢，一根顺着尤兰达的手臂攀沿而上，仿佛生长的藤曼，而另一根缠绕腰肢向下，从内裤边沿钻进去，抚上阴户的软肉，这里已经泛出轻微的湿意。
尤兰达被那诡异的感觉吓到了，她用拒绝的哭腔，“这是什么……不行。”
阿尼茨不语，停留吮吻朱红的乳果，这里稍微挑逗就立了起来。他回忆曾看到过尤兰达与旁人做爱的情形，这是欲望被挑起的证明。
那根触肢直达前端敏感的阴蒂，空气中隐约听到震动的嗡鸣，那头便像吸盘一样裹住那颗敏感，恐怖的刺激从脊椎席卷全身，尤兰达的眼泪瞬间涌出来。
同样喷出水的还有她的小穴。